当晚,陆行知回去时,已经很晚,乔菁菁早已睡了,他便在偏屋歇下。
翌日,乔菁菁醒来时,见陆行知又出去了,当下没有犹豫,带着两个丫鬟乔妆打扮一番后,也出去了。
到了第三天,陆行知刚从外面回来,竟在门外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、瘦骨嶙峋、精神萎靡的乞丐。
那乞丐原本缩在墙角,看到有人过来,连忙哆哆嗦嗦地起身冲了上去,“公子,行行好,给赏点银子吧……”
侍卫连忙将他拦了下来,并丢给了他几粒碎银,“离远一点,别打搅我们公子。”
“你们可真是大恩人呐,我有救啦……”乞丐一边去捡地上的碎银,嘴里一边道,“我有银子了,能活命了,可以买逍遥散了……”
原本正在沉思的陆行知,进门的脚步一顿,扭头看向乞丐。
侍卫也反应了过来,立即上前揪住了乞丐,“你刚说什么?”
“我没说什么啊……”乞丐害怕地捂紧了银子,以为他要将银子抢回去。
陆行知没有多言,而是看了侍卫一眼,便率先进去了。
侍卫会意,忙对乞丐道:“我这里还有银子,你想不想要?”
乞丐眼睛一亮,“想要!”
“想要的话,跟我来。”侍卫道。
乞丐很快跟着他进了门。
通过侍卫的询问,才知那乞丐家里原本也颇殷实。
但前几年江南一带兴起了吃逍遥散的风潮,因吃过的人,会浑身舒畅,飘飘欲仙,而身有病痛的人吃了,还能减轻病痛,于是逍遥散即便贵比黄金,还是有许多人,散尽千金,都要吃。
只是一旦沾染上逍遥散,便会上瘾,想要戒掉,却难如登天。
乞丐就是上瘾了,一发不可拾,需要通过不间断地吃逍遥散,来过日子。
他原本殷实的家底,很快被他掏空了,没多久,门庭便没落了,他自己也沦落成了乞丐。
“这逍遥散,还真是害人不浅!”听完侍卫的汇报后,其他人皆一脸的愤怒。
侍卫叹了口气,看向陆行知,“听那乞丐说,逍遥散也不是谁都买得到的,需要有熟人引荐,他已经吃了好多年了,所以跟那接头人很熟。”
“那接头人是谁?”陆行知问。
“说是春花苑的老鸨。”侍卫迟疑了一下,皱着眉回道。
“春花苑?”陆行知一怔,明显不解,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侍卫轻咳一声,低声解释道:“大人,春花苑是城中的妓院,专做那种营生的。不过这春花苑在城中并没什么名气,所在的位置,又偏僻得很,平日里,客人不多。”
陆行知听到这里,已然明白了过来。
他顿了一下,方道:“看来,他们主要的营生,是逍遥散,春花苑平日里做的营生,只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。”
“正是。那乞丐还说,春花苑的老鸨,本事很大,与滁州的大小官员都有关系,所以说不定,我们找到那老鸨,便能揪出逍遥散的幕后主使,还能找到那些官员参与其中的犯事罪证。”那侍卫接着又道。
陆行知听到这里,突然问道:“大理寺的人,何时抵达?”
“应该快了吧。”下属回道,“算算时间,明日应该便能到。”
陆行知闻言,点了点头,起身道:“等他们到了,再一块去春花苑。”
……
乔菁菁正在屋子里和丫鬟玩牌。
这时,门外忽然响起下人行礼的声音,“大人。”
乔菁菁一愣,颇感意外。
陆行知怎么过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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