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把它们都放在你送我的鱼缸里。”谢知用松香做了一些花珀给拓跋曜,所以拓跋曜的书房里有不少非常富有情趣的小东西,近臣一看就知道是女性布置的,也只有女性才有这么多耐心。
谢知点点说:“我也自己做的花珀也都被阿柔倒到小鱼缸里。”
拓跋曜将谢知抱在膝上,双手合拢住谢知的小手,低声问:“你带阿柔一起去的?你们平时在庄园里做什么?好玩吗?”拓跋曜冲动之后也冷静下来,现在不是谢知入宫的好时机,他要是一意孤行,只会让朝臣对谢知反感,因此他不再提这件事,他只能珍惜着现在跟阿蕤相聚的时光,他想多听阿蕤说说话。
谢知也明白拓跋曜的心思,尽量挑拣着庄上的趣事同拓跋曜说,拓跋曜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,终于确定她是真喜欢自己的庄园,想到朝中的压抑,拓跋曜也不忍心让她留在这个环境。他双手一紧,让谢知贴在了他的怀里。
谢知乖乖的靠在拓跋曜怀里,“曜哥哥,西平公主的事是谁做的?
“高阳王世子妃。”拓跋曜说。
“他们为何要这么做?”谢知问,拓跋家王爷太多了,谢知迄今都记不大全,只记得第一任高阳王大约是魏武帝的儿子?如今高阳王是他儿子还是孙子?
“他们想要做宗人寺卿。”拓跋曜说。
谢知随口道:“那他们现在也可以如一半愿望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拓跋曜扬眉。
“他们现在大约全家都进宗人寺了?不是如自己一半愿望了吗?”
谢知的话让拓跋曜哈哈大笑,“你说得对,他们可不是一半如愿了。”
谢知问拓跋曜,“曜哥哥,你准备怎么处罚他们?”
“夺去王位,贬为庶人。”拓跋曜说,在处置高阳王方面,拓跋曜和崔太皇太后都不会留手,两人对意图挑起两人争斗的高阳王厌恶至极。
“那西平公主呢?”谢知问。
“她会暂时出家祈福。”拓跋曜淡淡道,什么时候出来就看他跟太皇太后的心情。
谢知也没多说什么,如果崔明珠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,那么西平公主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谢家作为西平行为的直接受害者,谢知很难说出同情西平的话。
拓跋曜很想多陪谢知待一会,但他实在太忙了,也不可能在谢家停留太久,陪谢知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后就匆匆离开。谢知怔怔的看着拓跋曜离开的身影,更觉得自己像见不得人的小三。
赫连凤容欲言而止的看着谢知,谢知回神对她一笑:“找我有事?”
赫连凤容是担心谢知,但又不好直说自己只是担心她,遂转移话题问谢知道:“阿菀,你说那个观主真有这么厉害?”以赫连凤容的精明,都被观主忽悠糊涂了。赫连凤容跟谢知关系亲近后,她就开始喊她阿菀,而不是阿蕤。
“不是。”谢知对着陈留和独孤氏不会戳穿观主的骗局,她觉得观主也没做坏事,这年头道观不搞些神迹活不下去,但是赫连凤容不能被观主忽悠傻了,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。
谢知解释观主那些魔法表演:“你看到观主讲经时候手杖吗?那个手杖连着一块铁板,观主是坐在铁板上的。滚油取铜钱我没见过,但是应该是上面是油、下面是醋,刚烧开的醋不烫,不会烫伤手的。”
“可她还说你贵不可言,还猜到独孤女君有一女。”赫连凤容说。
谢知道:“因为她们看到小婶之前抱着阿楠下马车,确定阿楠是小婶的女儿。她说的是有女儿,不是只有一女,来这里求子,又有女儿,不就是为了求还没生的儿子吗?”
“那——”赫连凤容想说贵不可言,可转念一想,也想通观主为何会这么说。因为她们一看身份就不凡,而最近圣人又在采选,勋贵女子都想要入宫,一旦入宫,可不就是贵不可言吗?赫连凤容惊叹道:“京城果然地大物博,我以后要多去外面看看。”
谢知:“……”
赫连凤容见谢知不说话,赧然道:“我也只是说说而已,没想骗人。”
谢知说:“不,我觉得偶尔还是可以骗骗人的。”
赫连凤容一愣,“你要骗谁?”
谢知微微一笑,“骗想骗的人。”
谢知跟赫连凤容说完这句话,就又开始忙碌,除了每天固定的锻炼以外,谢知几乎是整日都在做各种实验,可怜她一个理科渣渣绞尽脑汁的想着小孔成像、烟花爆竹的原理,愁的头发都白了,她都没搞成功。
这种挫败让谢知最后彻底绝望,决定求助小叔,想让小叔帮自己找几个精通各种“魔术”(障眼法)的江湖老手来帮自己,她自己是肯定搞不定了。谢知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小叔,小叔和祖父已经来找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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