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她……死了?!”听到外婆的话,墨多多差点没跳起来。
“死啦,死啦,两年前就死啦!”外婆叫得更响。
“是啊多多,小若欣两年前就死了,我和你外婆当时还去参加了她的葬礼的!”外公也附和道。
墨多多目瞪口呆,重重地坐回椅中,靠着椅背,也像是死了一样。
“多多啊,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墨妈妈问,“是不是在做梦啊?”
“也许,是你对月幻想,产生了错觉?”墨爸爸也试图分析,但是,他自已也觉得不对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只有墨多多自已心中明白:不是幻觉,不是做梦,而是一个最真切的现实,一个铁一般的事实——他看到了她,认识了她。
而她是一个……鬼!
“要说呢,蓝家那事,也真是发生得突然,太惨了。”
外婆开始回忆了。
原来,蓝若欣一家并不是丘枫镇当地人,而是从农村迁过来的。蓝若欣的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,很少回家,她从小就是由爷爷奶奶带大。就住在墨多多外公外婆家隔壁。
两年前的一个晚上,那天正好也是中秋节。老两口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,等着小孙女放学回家吃饭。
等啊等啊,小孙女一直没回来。他们便出门去找,可天黑漆漆的,上哪儿找去?老两口急得快疯了。虽然楼里的住户们也一起帮忙寻找过,可是一连三天都没有消息。
第四天,有人在河里游泳,发现了蓝家小孙女的尸体。
据法医鉴定,蓝若欣是淹死的。但怎么会淹死?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。可能是她下河游泳出了事,也可能是回家太晚没看清路,一失足掉进了河里。那条回家路就在河边。
蓝家老两口悲伤欲绝,好几天不吃不喝。他们的儿子和媳妇也从外地赶来处理后事。蓝家把蓝若欣埋到河边坟地后,一连好几个星期都不出门见人。
外婆和外公要安慰他们,敲了几次门,都没人答应。后来才知道,蓝家早在前一天,就悄悄地收拾东西,回农村老家了。从那以后,蓝家的房子便变成了杂物间,里面装了一些破旧家具和杂七杂八的东西,而且一直都锁着,好几年没人进去了。
“死了?她已经死了?”
墨多多再没听外婆他们说话,自已陷入了沉思。
不仅是沉思,他甚至感到后怕。
如果外婆他们说的是真的,那么昨天晚上,他就是跟一个鬼在说话?
而且他还跟那个鬼约好了,要在今天去找她。
跟鬼魂见面?!
外婆他们议论完了,也吃完了饭,便各做各的事了。他们都认为墨多多是出现了幻觉,没再把他的故事当回事。墨妈妈催促墨多多回房间写作业。可是墨多多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作业,却怎么也提不起笔。
看着这些作业本,他就会想起昨晚,蓝若欣辅导他做作业的场景。
她是那样的有耐心,又那样的聪明温柔。
这样的女孩子,怎么会是一个死人!?
就这样,墨多多一直呆坐在座位上,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。
但是,他的耳朵一直立着。干什么?
他在听隔壁的动静。
隔壁是空房,是死屋,怎么会有动静?
他知道,但是,不自觉地,他还是要听。因为他还是不相信,那个女孩是不存在的。他更不相信,自已那么真切地看到的笑脸,听到的笑声,居然是一个鬼魂。
隔壁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墨多多听到的,只是自已的呼吸声。
只有在周围绝对安静,神经高度集中的情况下,他才能听见自已的呼吸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墨多多才缓缓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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